听着他桩桩件件说着过去的事,虞听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钻到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知道她的意图,知道她的计划。

    却伪装得什么都不知、全心信任她的样子,一步步冷眼瞧着她走入深渊。

    “宁舒。”

    谢临珩牵了下唇角。

    似想到了什么。

    可虞听晚,却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便浑身抖得不停。

    前所未有的惶然与惧意,深深烙在心头,让她不自觉地排斥他的靠近,排斥他的触碰。

    谢临珩轻而易举遏制住她所有的反抗。

    蛮横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抱她进船舱,最后将她扔下。

    冰冷的指尖在她惊惧的视线中扯开自己的腰封,又转而伸到她腰间,慢条斯理地扯住她衣裙上的绸带。

    话说得又轻又慢,若是忽略他眼底翻滚的戾气和怒火,倒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孤记得告诉过你,你对孤允下的承诺,孤一定会让你兑现。”

    他状似温柔地拂过她侧脸。

    声音轻下来,“前些日子,你对孤说,学泅水是为了我们的新婚夜,还记得吗?”

    虞听晚心口越来越慌,努力摇头。

    眼底水汽越发浓重。

    不知何时褪去所有温度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不行……谢临珩,你不能这样……”

    他笑得凉薄,“为什么不行?”

    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个手,在她惊恐的注视下,骤然扯开了她衣衫。

    外衫散开的间隙,他声音如鬼厉般缠在耳边。

    “宁舒,做人怎能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