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之礼法,何况皇兄这个国师定的仓促,他未尝没有自己的算计……”

    这次,不等云秉生说完,君行舟就先开口打断了,他道:“这国师之位若于我有益,当上一当也无妨,可若是无用,那圣旨于我而言就是废纸一张,有什么阻不阻碍的?”

    听他这么一说,云秉生霎时怔忡,片刻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君行舟身为上界之人,又何须理会下界礼法。

    何况,这国师当与不当,决定权从来不在他皇兄手里。

    云秉生哑然一瞬,继而苦笑道:“是我愚钝了。”

    枉他在修界摸爬滚打八年余,竟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摸不透。

    这万界之中,哪一处不是强者为尊,只要够强,又何必遵循,下位者给更下位者制定的规则。

    他竟然还担心,一个国师之位会束缚住君行舟。

    一国皇帝君行舟都未必看在眼里,何况是区区国师之位。

    君行舟倒是无谓云秉生如何猜想,他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既如此迫切给我国师之位,必然是有所求。”

    “我倒真想看看,凡界君主,所求为何?”

    修真界待久了,那等冠冕堂皇之词他也听多了,他还真想看看,被当做人族恶源之本的凡界,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