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做主!定会将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还镇西王妃一个清清白白。”

    两人要掐起来之际,苍老浑厚的嗓音从人群后传出,众人纷纷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条路。

    沈月扶着闵郡王妃,金色面具在阳光下刺眼非常。

    四目相对,温心慧面容因为恨意变得扭曲。

    她死死盯着沈月,抬手指向沈月:“郡王妃不是要给本王妃一个公道?背后之人就是你身旁的安乐县主!”

    众人目光随着温心慧的手指方向落到沈月身上。

    沈月唇角上扬,姿态从容:“哪怕是刑部办案也要讲究一个证据,镇西王妃空口无凭,仅凭一个臆想就给本县主断罪,怕不是有些过于武断了。”

    这件事从始至终所有的痕迹都是温心慧和贺靖的,她不过是在其中动了一点点手脚,

    哪怕真的要查,也压根查不到她的身上。

    沈月笑得杏眸弯弯:“再说了,我与镇西王妃也没有恩怨,何来害你的动机?”

    她就不信,温心慧能不要脸到当众说出是因为朱谨的缘由来,

    朱谨是老镇西王的养子,同镇西王素来以兄弟相称,

    寡嫂觊觎小叔子,这要是传出去,温家门口怕不是要被屎尿堆满了!

    温心慧死死咬着下唇,一双星眸红得滴血,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沈月羽翼未丰之时轻视了她!以至于没有派人直接要了她的命!

    温心慧的沉默衬得她越发无理取闹,

    闵郡王妃下垂的眼睑微抬,满是皱纹的脸上毫无表情:“安乐说得有理,来人,彻查!”

    话头一转,闵郡王妃薄唇扯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不过在此之前,镇西王妃还是先将衣服与情郎换过来的好,京都不比边疆,做不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么放荡不羁。”

    都是在后宅中拼杀出来的夫人,谁看不出其中有猫腻?

    可人际往来哪有真正的对错?

    若是温心慧忍得一时护住主人家的脸面,主人家也定会给她个交代,这样双方面子都好看,

    可温心慧自知毫无翻身之地,非要在寿宴将这个事情闹大,还对荣国公夫人出言不逊,闵郡王妃自然不会给她留半分面子。

    话说完,闵郡王妃看也不看温心慧一眼,转身冲周围夫人歉意道:

    “扰了诸位兴致是老身治家不严之过,等下回定备上酒席给诸位赔罪,园子里风景不错,诸位先上游船玩乐,老身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