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翻看府报,脑海中浮现京郊的那几仓库木炭粮食,口水都险些流出来,穷了这么久,终于能躺在银子上睡觉了!

    “说起来,本王有一惑还请先生解答,”朱谨一直暗暗留意着高仲的反应,见他两眼放光,立刻猜到那位居安公子怕是也屯了不少御寒物资,

    只要顺着这条线去查,想来应该能查到那位神秘的居安公子些许线索,

    指骨扣着桌面,他声音低沉:“不知高先生为何执着于崇武门那边的宅子,可是因为居安公子住在附近?”

    “殿下多虑了,鄙人住在那儿纯属是私心所致。”

    一听他这问题,高仲将府报送还给朱谨,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出:“这个说来有些难以启齿,鄙人当初被人追打,承蒙沈二姑娘停车所救,一见倾心。”

    他讪笑着两手揣进袖口:“您也知道,我一个又穷又瘸又老又无身份的人,怎么敢肖想沈家嫡女,这不才想着住在隔壁,偶尔能躲在暗处见她一面已是幸事。”

    他和沈月的交集瞒不过摄政王府的探子,索性不如他丢点脸将事情圆过去,

    高仲眼尾瞥着朱谨晦暗不明的眸色,接着唏嘘道:“说起来,我答应替公子卖命也是为了以后,万一日后沈二姑娘因毁容嫁不出去,我有个身份也好上门求娶,”

    话一落,他见朱谨唇角往下坠了半毫:“先生倒是有自知之明。”

    “.......”

    这话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高仲脸色顿时也垮了下来:“殿下,莫欺少年穷。”

    “在外别提起沈二让你上车的话,对她名声不好,尽快去联系居安公子。”

    高仲离开后,朱谨双手交叠靠在圈椅上,左眉疤痕挑动:“听雨,跟着他。”

    烛火晃了晃转瞬间恢复如常,

    沈二,

    高仲倒是提醒了他,

    他还欠着沈二一个丫鬟和婆子。

    “阿嚏!”

    好端端的,谁又在骂她?

    沈月倚在美人榻上揉着鼻尖,将手中信纸递给凝香:“烧了吧,”

    “告诉高先生,五日后的末时,我请摄政王殿下去花船喝花酒,”

    五天的时间,足够她身上的淤青痕迹全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