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京中发生了命案,亡者是一位翰林,京兆府多日没找到元凶,陛下命刑部执掌此案,并加强京城治安,这些年进过牢狱的人都要严查监督。”

    “前两个月你从刑部赎了人,过阵子刑部应会来人调查云昭近况。”

    语罢,他安慰道:“例行检查,无需忧虑。”

    他只是提前跟她说一声。

    沈桑宁忧虑的却是,“堂堂官员,说杀就杀,你外出时也要注意安全,再加一倍护卫。”

    裴如衍唇瓣轻抿,似很享受她的担忧,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

    “吃多了兔肉,脸也同兔子一般。”

    这一捏,给她捏无语了,拂开他的手,“我认真的。”

    “我也是。”他笑意渐深,毫不在意什么杀人元凶。

    沈桑宁彻底没了好气,“你认真些。”

    “好吧,”裴如衍应她要求,严肃几分,“宣王想让裴彻担任他的武先生。”

    这拉拢人的手段,都已经摆在明面上。

    墙角都挖到家里来了。

    不过裴如衍这般淡然,说明宣王并未得逞。

    “陛下未允?”她问。

    裴如衍微微点头,沉吟道:“宣王本就有武先生,故陛下未允。”

    墙角没挖成功是好事。

    若挖成功了,沈桑宁都不敢想象,这一家子是什么立场。

    到时候裴如衍站谢霖,裴彻站宣王,宁国公还在找太子……太乱了,可不能这样。

    她刚松口气,裴如衍却语出惊人:“但陛下让我教宣王棋艺。”

    “前几日被杀害的翰林,便是宣王的棋艺先生,眼下,无人教授宣王棋艺。”

    沈桑宁嘴巴动了动,良久没出声。

    实在想不到裴如衍和宣王,面对面下棋的样子。

    她皱眉,“那也不该轮到你啊,你才比宣王大了两岁,怎么能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