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知道她重生了。

    沈桑宁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指尖都泛白,胸膛起伏,几欲启唇。

    可对上裴彻阴寒的眸光,她无言辩解,也不想辩解了。

    “你想怎样?”

    她话音刚落,裴彻便稳不住面上和煦。

    “沈桑宁!”他怒火难抑,又极力忍耐。

    仿佛是她做错了事,却不知错,而他在讨公道一般。

    可沈桑宁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她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眸中平静,“我在,怎么了。”

    正是这份平静,成了让裴彻情绪崩溃的导火索。

    “你!”他嗓门一响,招来了掌柜的注意。

    裴彻环顾一圈,冷笑着再次压低声音,“永安楼见。”

    语罢,就抬步离去。

    他一走,沈桑宁扶着墙,皱着眉低下了头。

    裴彻倒还有些理智,没有直接闹。

    她虽厌烦与他纠缠,可眼下,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最好,能让他彻底死心。

    紫苏带着裁缝回来时,没看见裴彻,却见沈桑宁面露疲态,“少夫人,您怎么了?”

    她摇头,“我要去趟永安楼。”

    永安楼是京城最具盛名的酒楼,之所以选在此地,很大程度是因为隔音好。

    不会被偷听。

    永安楼外。

    马车来往,人群之中,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