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同窗越来越多,梁宿感受到多道视线,羞愤至极,脸上还疼。

    没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方端午看他失去战斗力,才松开手。

    “夫子,就是他们,他们在打架!”人群中,有个小孩把夫子喊来了。

    同窗纷纷散开。

    只剩下淡定的齐行舟、生气的包赢、憨笑的方端午、哭得接不上气的梁宿,以及站得稍远的甄斐。

    梁宿边哭边走过去,“夫子,他们合起伙来揍我!你看我的脸!”

    半个时辰后。

    沈桑宁抵达竹阳书院,因孩子打架被请来,她倒毫无异色。

    在书院外碰到了同样前来的包夫人,两人还笑着打了招呼,才进书院。

    夫子罚着五个小不点站壁。

    桃李斋是供夫子们讨论学术的地方。

    沈桑宁刚要踏进,就听里头传来刻薄女声——

    “我弟弟被欺负成这样,还要罚站?什么道理!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可,我们梁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夫子慢悠悠地说道理,“他们是斗殴,别人也被梁宿打了。”

    “打得该!难不成让我阿弟站着被打,不还手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

    是梁倩的声音。

    沈桑宁走进去,梁倩眼尖看到她,不屑道:“呵,裴夫人可算是来了。”

    “端侯夫人,怎么气性这么大,”沈桑宁皮笑肉不笑,朝夫子望去,“给您添麻烦了。”

    夫子总算遇到个说话温柔的,松口气,“没有没有,裴夫人、包夫人,两位小公子和梁宿发生些肢体冲突,双方伤得不严重,但错就是错,在书院斗殴,是要停课三天的。”

    沈桑宁和包夫人都点了头,包夫人想问什么,却被梁倩打断——

    “什么叫不严重,多严重算严重?我阿弟在家中磕了碰了,我爹娘都要心疼的,现在被几个小子联合打了,就只是停课三天?难道裴夫人不该给我的交代吗?”

    沈桑宁眉头都没皱一下,睨了她一眼,故作轻松地开口——

    “交代?端侯夫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小孩子们活泼好动,发生些小矛盾最正常不过,孩子而已,又没坏心眼,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