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当然不服,只是不敢表露,“不是,可是妙妙也很冤枉,我只是想替妻子说公道话,请兄长宽宥于她。”

    裴如衍斟酌不及片刻,“你平日里游手好闲,分不清好坏忠奸,故而我意图让母亲教导她,我意已绝,你不许再辩。”

    裴彻还想争取,“兄长,母亲若插手,妙妙在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她已知错,就给她一次机会,我今后会看好她。”

    裴如衍逐渐不耐,“你连自己都管不好,听到几句蛊惑之言,更是没头脑,失了判断。”

    “究竟是谁失了判断?”

    裴彻见道理讲不通,气不过,干脆起身,“兄长作为世子,将来要掌一族兴衰,竟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性命,你何曾考虑过国公府?你何曾有过判断?”

    他猩红着眼上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强势模样。

    此刻裴如衍还是伤患,是要保护的对象,沈桑宁哪能不管?

    她当即挡在裴如衍面前,“你要做什么?”

    裴彻青筋暴起,看见她,想到刚才白挨的二十藤条,怒极,“我能对兄长做什么,倒是你,你——”

    言语微顿,目光再次瞥见她耳朵,恶毒的话语终是没有说出口。

    沈桑宁身后,裴如衍站起了身,轻轻将她拨开,与裴彻对立。

    “出去。”

    裴如衍冷着脸,没有半点伤患该有的虚弱。

    按照唇瓣发白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裴彻伤重些。

    裴彻不动,似抗议,但最终还是败在“畏惧兄长”这个习惯上。

    他一言不发,闷着脸转身就走。

    此时,裴如衍还不忘警告,“以后你许再对你嫂嫂口出狂言。”

    话语一出,裴彻心里更是凉飕飕的。

    他又想反驳,转身又听兄长语气加重——

    “还有,动手动脚。”

    裴彻想到方才情不自禁摸了大嫂耳垂的事,刹那间变得心虚,这下也不反驳了。

    “嗯”了声,离开。

    相比裴彻的忧伤,沈桑宁心头是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