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丈夫失去县令之职,已经是家中最悲惨最低点的时候了,没想到,马上又要面临灾祸了!

    若成了罪臣,女儿将来可怎么办呀!

    “宝珠,你在这里待着,娘去探探虚实。”许氏用袖子擦一擦裴宝珠的眼泪,神色紧绷地哄着。

    “娘,”裴宝珠拉住许氏,同时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许氏没再耽搁,脚步匆匆,走在自己家中,脸上是惶恐不安,牵着女儿往青云院去。

    路上碰到同样焦虑的段姨娘。

    段姨娘右手捶左手,“二夫人,您也去青云院吗,据说这青云院外都被封了,咱们只能在院外看看。”

    许氏点点头,母女俩与段姨娘一同前往。

    站在院外看,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光在屋里担心得好。

    青云院外守着皇帝和公主的亲卫,不让人进去,许氏母女与段姨娘便站在靠近主屋些的墙根,试图听清院里的人说话。

    那厢,主屋的房门紧闭,庭院里有一棵大树,树下放着一把躺椅,还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

    这是轮不上宁伯坐的。

    皇帝,太子,公主,宣王,镇国公,正好一人一个座,虽然只有宣王往躺椅上坐下了,其他人都没坐下。

    谢欢站在院里,对着门里,“央央,你愿意出来认一下祖父吗?”

    ……

    这话问的。

    能不愿意吗?

    沈桑宁站在屋里,一刻也没坐下,透过门缝看见外面一行人。

    爹也真是的,这是要把她往火架子上烤吗?现在出去,多尴尬呀!

    她腹诽着,抵着门不动,心里慌得很。

    不出去会怎样?

    沈桑宁对上裴如衍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轻声道:“阿衍,我们被包围了。”

    “我知道。”他道。

    屋外,正想让屋内人出来的宁伯,听了谢欢这话,瞬间脑筋搭牢了,“央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