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

    “乡下。”

    阿夏摇了摇头没说话,陆安没再问,后来他从笔记上找到了答案。

    教授有一点弄错了,过了最开始那两年,城市慢慢变空,越来越安全,反而乡下逐渐变成野兽和变异动物的乐园。

    下午就在天台上静静度过,因为河里那个大脑袋的缘故,阿夏下午没有出去,打算明天再继续出门。

    有时候离河边远也不是很安全,她曾见过离着河岸几十米,被一条尾巴还是触须卷走的同伴,当时刚好没有机会救。

    陆安很仔细地看着笔记本,阿夏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一个人生活太久,最擅长的是怎样活下去。

    他所需要的,就是在这边了解,然后再等夏茴的另一个人格给他解释。

    阿夏则在天台上到处收拾,已经习惯了闲下来的时候给自己找事做,把盆盆罐罐擦一遍,再扫一下天台落的灰尘,检查干菜还剩多少,把它们拿出来晾晾,还有刀需要磨一下,最后她找出剪刀揪着头发,给自己遮过耳朵的头发做修剪。

    “这种事我可以帮你吧?”陆安实在看不下她狗啃一样的头发。

    阿夏眼角抽了一下,剪刀不太锋利,让她头皮被扯得有些疼。

    “指拿剪刀在我头上比划吗?”

    “……是我考虑不周。”陆安道。

    阿夏看着手上的碎发,揉揉头皮,望向陆安,最后把剪刀递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

    陆安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忽然发现不知道怎样下手,阿夏现在的发型,想剪整齐有点困难。

    “疼就说话,我尽量轻一点。”他拿剪刀小心地从阿夏头发上剪过,确实不太利。

    阿夏皱了皱眉,却没有多大反应。

    “剪短一点。”

    “已经够短了。”

    女孩好好蹲在陆安面前,背对着他,陆安拿着她的头发,目光在她脖子试图找出个痣或者别的胎记。

    然而并没有。

    空无一人的城市废墟里,在这一角楼房的天台上,碎发不断飘落。

    “我父亲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