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这一定是诬陷,臣自当官起便没有离开过京城,更不要提是贪污害命了,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指使姑爷犯下这样滔天大罪的。”

    说着凌柱那木讷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话题一转就将锅甩给了不远处皱眉看着他的鄂尔泰。

    “而且,而且郑延辅他是鄂尔泰大人亲自挑选指派过去的,说不定他是被逼无奈,替人办事当替罪羊的那一个也不一定啊”

    虽然凌柱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殿内的众人却全都听了个清楚,一时间大家的表情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他们为官多年,还真少见这种当面泼脏水的人,要不是自控能力强,他们差点没笑出声来。

    而刚为凌柱求完情的讷亲却是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心中更是后悔,自己怎么就想不开为这么个蠢货求了情。

    这下子他们钮祜禄氏一族是彻底和西林觉罗氏结仇了,想到此处讷亲闭上了眼睛。

    真的,没什么意思了,毁灭吧。

    不同于各位大人的神色各异,被指控,刚刚调任回京还没坐稳大学士的鄂尔泰立嗤笑一声开口询问。

    “呵呵,那按照凌柱大人的意思说,微臣曾还是云贵广西三省总督,指派的流臣没有一百至少也有八十位,那他们是不是全都在替微臣贪墨了?”

    他的这一番话问的犀利,一时凌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本来他说出来的话就站不住脚,现在听到对方这样问他就更不敢答应下来了。

    外派出去的官虽然大部分都是寒门学子,但也不证明那里面没有世家子弟和某些大儒的徒弟。

    刚才他得罪鄂尔泰可以不怕,毕竟不论如何他前面还有讷亲罩着。

    别看讷亲现在无视他,但真若是出了事,看在都是一个曾祖父的份上对方也不会不管他。

    可若是他将鄂尔泰的话应下来,那就是将钮祜禄氏一族推到了所有大臣的对立面了,毕竟谁家没个亲戚在外当官不是。

    但事情又是他挑起来的,现在不说话岂不是自打自脸,没办法凌柱只能梗着脖子反问。

    “这就要问问鄂尔泰大人您自己了”

    凌柱这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差点把鄂尔泰气笑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就这样如若无人的吵了起来,时不时讷亲张廷玉等人还要插上两句。

    导致此刻的养心殿仿佛进了五百只鸭子一般喧闹。

    最后还是鄂尔泰一怒之下撩袍子就跪到了雍正面前自证,殿内才被他这突然地举动震得终于安静下来。

    “皇上,郑延辅虽是微臣指派,但微臣和他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并且每次见面都有证人可以作证,臣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大清之事,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