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一瞬,嘴角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陆将军,你说这幅画是柳大师的作品,可有什么证据?”

    “柳大师的印章,难道不算证据?”

    陆鸣非指着印章的位置,反问沈清宁。

    沈清宁的眉头拧得更紧:“画可以是假的,印章为何不能作假?”

    “有道理!”陆鸣非颔首:“我听闻丞相大人,对柳大师的画作有所研究。不如将丞相大人请过来,鉴定一番?”

    “这……”

    沈清宁抿了抿唇,有些为难。

    陆鸣非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怎么?难道沈小姐担心,令尊大人也会包庇阿南姑娘?”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清宁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众人,却见众人都将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神色忽而变得凝重,压低声音劝道:“陆将军可想清楚了?倘若父亲过来,证实这幅画是假的,那将军的名声……”

    “多谢沈小姐为本将军着想。不过本将军的名声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

    他在乎的是真相,还是那个叫阿南的女人?

    沈清宁咬着唇,心中很是不甘。

    可陆鸣非执意如此,她再劝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抬眸对上陆鸣非的眼眸,暗暗握紧了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

    “请诸位稍等,我这就去请父亲!”

    沈丞相爱好古董字画,是这方面的行家。

    他尤其钟爱柳大师的画,由他来判定,这幅画的真假。众人都没有异议。

    丞相刚好在别院休息。

    从下人口中听说,有人打碎了他给的彩头,用柳大师的画作作为赔偿,他一早便赶了过来。

    沈清宁离开人群不远,便与他碰了个正着。

    “爹,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有柳大师的画作现世,赶过来一观。”丞相有些激动:“我可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