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宫。

    掌事大监曹忠已经低着头在御案前跪了半个时辰。

    萧珩将旁边的一摞折子处理了,冷然的目光才往下看去。

    “奴才该死。”

    曹忠一个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方采女有孕?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

    萧珩顺手将手上参梁王在自己封地私铸铜钱的折子扔了出去,眼底冒火。

    “皇上息怒,奴才一定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

    曹忠此刻真是恨透了方采女。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小夏子低着头不敢看自个师傅一眼。

    “传!”

    “你先退到一边。”

    “谢皇上。”

    曹忠连滚带爬地起身,走到帝王旁边侍立。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免礼,方采女如何?”

    萧珩已经收了脸上的怒意,一双剑眉蹙得紧紧的。

    “臣妾无能,方采女虽保住了命,但腹中的皇嗣没有保住。”

    “都是臣妾考虑不周,若不是臣妾请妹妹们游园,顾婕妤和方采女也就不会出事,请皇上责罚。”

    皇后深福下身子。

    “可有人做手脚?”

    萧珩一字一顿地问道。

    “御医说方采女本就是初孕不稳定,再加上今日受惊过度,情绪起伏太大,这皇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