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书院还有个秦淮在这的话,刚才季诩就不会留手了,以自己现在凝练精纯的血气,破除掉对方幻术的同时顺手将他杀掉,根本不是难事。

      就相当于是挥挥手那般轻松。

      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恐怖如斯。

      秦淮皱了皱眉,一方面是因为有些惊讶于书院出身的寇述被一个无名小子打败,另一方面则是今天毕竟是自己的婚礼,而现在的寇述一脸血的样子,明显是有些不妥。

      违和,且不吉利。

      寇述捂着眼睛,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他眼睛已经不再出血了,只是大片的血迹显得有些狰狞,更多的则是凄惨。

      但幸好的是,季诩留手了,没弄瞎他的眼睛。

      寇述没再看他,转身有些缓慢地离开。

      没有回到原本的位置,而是向大门外走去。

      不是高估了自己,而是低估了季诩。

      本来季诩和木槿之间的事情就与他没有关系,只是自己想要在木槿面前表现,反而打了自己的脸。

      颜面,自己刚刚把它弄丢了。

      他的背影有些萧索,像是一条败狗。

      在场的年轻一代安静看着,眼里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变得复杂。

      他们看向在长椅上安静坐着的季诩时,目光并不敢过多停留。

      一个好似眨眨眼就轻易击败书院弟子的存在,还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也自然,不是他们能够攀附上的。

      这一点,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台上的白瑜诗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台下的季诩一眼,哪怕是在寇述离开后,她的目光都没有什么变化。

      平静且冷淡,散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就好像是,季诩一直以来的举动,让她有些失望了一样。

      也或者说是,哪怕是在前排坐着的白落凡,在此时都没有问询她为什么迟迟没有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

      本该要接着正常举行的婚礼,因着白瑜诗的沉默,又重现陷入了一种静默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