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闹到县城就会被压下——即便乔卿卿这个受害者是军属,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无论是哪一方的领导都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惊动更高层的人。

    可相应的,就算今天革委会的人在军方人手底下吃了亏挨了揍,但是当事情传上去后,得知了原委的各方领导,也一样会把这件事按下去。

    原因很简单,革委会不占理。

    廖易凡等人的手段激进,无论是谁先动的手,几个人打一个女同志都是理亏的,并且这女同志还是军属。

    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

    正因如此,乔卿卿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要忍气吞声,而是打着不能光自己吃亏的主意。

    付营带人来了,见她被欺负得这么惨,于公于私都要替她出这个头:她是军属,说白了,革委会连军属都敢随意欺压,那他们这些军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军人,也是有血性的!

    军人的拳头不会对准群众,但可以对准渣滓!

    于私,陆珩是他的部下,陆珩是出去做任务,他这个当营长的怎么能眼看着部下的爱人被坏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呢?

    再退一步,乔卿卿不就是个老百姓吗?

    不就是个人民群众吗?

    革委会恃强凌弱,以多欺少,以男霸女,不该教训吗?

    所以,这架,一定要打!

    这几个民兵挨个单挑军人,最后挨个被揍得哭天喊地。

    他们下手都有分寸,不会出人命,但是能让这群民兵痛上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门作恶。

    最后付营笑眯眯地问廖易凡:“廖主任,你想不想也活动一下筋骨?”

    廖易凡脸色铁青,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挑衅。

    “各位气也出了,该走了吧?真逼急了,你们几个也一样要被记过。”

    付营惊讶地说:“我们这不是在切磋吗?你们好歹也带了个兵字,难道平时不会对战训练吗?你们不会也没关系,我们今天免费教导了。”

    廖易凡气得捏紧了拳头,可是他有自知之明,打不过!

    而他身后那些之前拽得二五八万的民兵,此时也同样很气愤,但是又不得不忍着,根本不敢在这帮军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怒火。

    乔卿卿心里感慨,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廖主任,你们昨天把我抓来后,不由分说就给我扣了罪名,我不过是正当辩驳,就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现在,我要听到那些人的道歉,否则我就赖在革委会大门外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