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鹿鸣端起茶杯,点了点头。

    然后,刘云帆和田轶飞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等他们俩人走后,钱鹿鸣脸上笑开了花。

    钱鹿鸣不无得意的感慨道:“哼!终于逮到机会教训这臭小子了。哎呀,这种感觉可真好啊。”

    钱鹿鸣也是聪明人,他也知道让自己来坐这个位置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说白了,就是来给这位太子党保驾护航来了。

    更要的是,这对自己也有好处。

    作战局啊,这可是个好位置。

    干得好了,退休前也许能闹个两颗星呢。

    尤其是,前段时间,自己老婆的正厅提了上去。

    连带着,自己那个未来的女婿,都进徽省党校镀金去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条路走对了。

    回去的路上,刘云帆和田轶飞板着脸坐在车上。

    两人都闷着头一言不发,气氛显得格外沉闷压抑。

    虽然,他们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件事无疑是往热血的两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整个军车内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司机杜欣宇,忍不住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见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一边通过车内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后排座位上的两位领导。

    犹豫再三后,好奇的轻声问道:“连长,指导员。你们这是咋啦?为啥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呀?之前不是听说咱们新单位马上就要成立了嘛,这应该是件大好事儿啊!”

    作为侦察连的老成员,杜欣宇一直没有改口对刘云帆和田轶飞的称呼。

    尽管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担任原来的职务,但那份深厚的战友情谊却始终未曾改变。

    听到杜欣宇的问话,刘云帆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一脸失落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哎……别提了,本以为能借着这次新单位成立的机会,好好施展一番拳脚。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