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白,又被庭院的月华一照,越发冷白。

    萧令烜在客厅沙发里坐下。

    徐白犹豫着,立在旁边,直到他说:“你坐下。”

    徐白不好与他同坐,搬了小锦杌,坐在沙发旁边,靠着沙发扶手不远不近。

    萧令烜审视她:“不冷吗?”

    “还好。今晚挺暖和,可能要变天了。”

    “小日子应该多穿一些。”他说。

    徐白一时哑然。

    他杀气腾腾来了,竟是为了关心她的小日子?

    他又怎么知道?

    是手包里的药吗?

    表情如此严肃,话却不是特别冲。

    “徐白。”他叫她。

    徐白坐正几分:“您说。”

    “问你一个问题。”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你很讨厌我吗?”

    徐白抬眸。

    灯光下,他黑眸越发明亮,似两轮冰魄,亮得又冷又渗人。

    “没有,我从未讨厌过您。”徐白一直攥着手指,说话还是平常的腔调。动听,节奏很有韵味。

    她答完,室内沉默。

    沉默如水蔓延,快要令人窒息,徐白又忍不住开口:“您是我的贵人。没有您,我如今不知过得多糟糕。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人识货,哪怕我自负有些学识,也无容身之地。”

    萧令烜静静看她。

    她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快速挪开目光。

    “既然你不讨厌我,怎么总装不知情?”他半晌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