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她替宋擎选好了。

    宋擎苦笑,上了那辆带着红绸的汽车,把它开走了。

    石锋很快回禀:“人和车都走了。”

    徐白立在外院与内院交界的垂花门处,点点头:“辛苦,你们都去休息吧,不早了。”

    石锋应是,又道:“小姐不必生气,下次直接下命令就好,不用跟他们客套。”

    徐白笑了下。

    夜里,萧珠睡熟了,徐白才敢放任自己的思绪。

    她披衣起身,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她嗅到了空气里淡淡花香。

    初夏的花香,不知是栀子还是荼蘼,香味在风中久久不散。

    徐白觉得疲倦,却没有自苦。因为她是站在雨花巷的阳台上。这是她的家。

    有了根,徐白内心稳稳扎下了,她变得坚固。风雨在头顶袭击,却不能伤及她。

    不似之前住在高安弄。

    那时候如在水中行船,风平浪静的日子都是飘飘摇摇。

    她很感激萧令烜,把雨花巷寻了回来。

    “滕家恨死我了。滕明明那么跋扈,她迟早会对付我;宋擎也记恨上我了。”

    与萧珩有关的人,都巴不得徐白消失。

    徐白站了片刻,有点口渴,轻轻推门出去喝水。

    厅堂却开了小小一盏台灯。

    冯苒坐在沙发里,也在喝水。

    “你还没睡?”徐白问她。

    冯苒:“你也没睡。”

    两个人在沙发里坐定。

    “……岁岁,萧珩对伤害任何人都不在乎。”冯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