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回家,心情低落。

    母亲煮宵夜,特意来和她说话。

    “……滕禹要走了,他来去匆匆。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思路。”徐白对母亲说。

    “什么思路?”

    “我们可以全部都走。”徐白说,“包括阿宝。”

    母亲:“去哪里?”

    “很多地方。”徐白说,“我的语言很好,可以带你们去各种地方。只要能走。”

    “是因为萧珩吗?”母亲问她。

    徐白没做声。

    婚姻是媒妁之言。

    当年定下婚姻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可萧家和徐家还有长辈。

    萧珩的母亲、徐白的祖母和母亲。

    如果萧珩执意不肯退婚,他也许会从这些人身上着手。

    不仅徐白要逃,母亲和祖母也得逃。

    可徐白没有能力拖家带口。

    这条路唯一可行的,是萧令烜愿意让阿宝跟着走。

    他要是觉得国内形势不好,又考虑萧珠的前途,为她开阔眼界,他说不定愿意派人送萧珠出国。

    徐白一定是第一陪护的人选。

    她一人得道,母亲、妹妹和祖母都可以受益。

    “姆妈,萧珩今晚问我,小时候是否喜欢他。”徐白低垂着视线吃面。

    声音凄凉。

    “订婚后那段日子,你很开心。”母亲说。

    徐白的眼泪,很快沾湿了眼睫。

    她那么轻盈而快乐,可萧珩一把将她搡开,在国外又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