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我沮丧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因为太过激动,差点喘不过气来。

    陈舜华急忙上前帮我顺气。

    “舜华,你到底帮不帮我?要是不帮就走开,要帮就别问东问西,赶紧想办法带我离开这儿。”

    我急切地说。

    最终,陈舜华拗不过我的坚持,只好点头同意。

    她去为我办理出院手续,医生却坚决反对,并详细解释了提前出院的风险。

    尽管陈舜华被医生的话动摇了,但我在一旁不停地催促,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要求出院。

    医生无奈之下,只得警告他们后果自负后放行。

    签了责任书并付清费用后,我与陈舜华离开了医院。

    我不愿回家,害怕遇到周峰会让自己更加烦躁。

    于是陈舜华想到了一位外出学习的朋友,她的房子正好空着。

    在得到朋友许可后,陈舜华用借来的轮椅推着虚弱的我上了出租车,前往那处临时住所安顿下来。

    几天过去,我的身体有所恢复。

    虽然还是觉得无力,心跳也有些不稳,但我至少能够起身活动了。

    然而,比起身体上的不适,更让我焦虑的是记忆力明显下降。

    我常常忘记东西放在哪里,凡事都要依靠陈舜华提醒。

    比如喝水时找不到水瓶,削好的苹果吃过后碗也不知所踪。

    这让我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个傻瓜。

    面对这种情况,陈舜华建议我再次去医院检查,但提到医院我就情绪失控,大发脾气。

    之后我又会向陈舜华道歉,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重复上演。

    每当清醒时刻,我心中充满恐慌。

    害怕自己永远无法痊愈,甚至担心有一天连母亲和陈妍都会忘记。

    怀着这份担忧,我给舅妈打了电话报平安,还写了一封辞职信发给了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