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晦气的将死之人,公主来看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靠近对方?

    “你们出去。”盛知婉却未理会她。

    她觉得……这老妪似乎有话同自己说。

    汀兰被岸芷拉了出去,杜大儒还没回神,便被流觞也“请”了出去。

    老妪眼神随着盛知婉的靠近,越发亮了,像是燃烧完最后一丝灯芯的烛火。

    “思毓……你、你也出去!”老妪开口。

    少年不愿,但也不想违背祖母的话。

    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

    等他出去,老妪挣扎着将头仰起,似乎想再看清盛知婉一些。

    盛知婉蹙眉。

    她喉咙嗬嗬了两下,嘴角咧笑:“像!……太像了……小姐!”

    “像谁?”盛知婉上前。

    老妪一把抓住她的手,盛知婉几乎瞬间便感觉到皮肤刺痛。

    但还不等她收回手。

    老妪忽地扯开她右侧衣袖。

    盛知婉心口重重跳了一下!——

    白皙手臂内,一块浅红色的月牙胎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老妪死死盯着胎记。

    盛知婉喉咙发干。

    果然,这老妪认识自己!

    即便不认识,定然也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一上来就要掀开自己的衣袖。

    “你是谁?”盛知婉收回手:“你怎会知道本宫手腕有胎记?”

    老妪没了支撑,猝然跌回榻上。

    盛知婉没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