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商行聿的人,这些年商行聿表面做纨绔,实际上却将秦氏商行彻彻底底掌控在手中。

    不仅如此,如今的秦氏商行早已今非昔比。

    青楼、赌场、酒楼、镖局、地下拍卖行……

    那些看似同秦氏商行无关的产业,早已悄无声息渗透进晟国每个州府。

    漆黑夜色中,一只游隼悄无声息飞跃冀州府门,又往南非去。

    长期训练过的游隼飞行速度极快,目标性强,到下一个目的点,便有人将它脚上的信筒取下,绑在下一只游隼脚上送出。

    循环几次,次日下半夜,商行聿便收到了秀禾送来的消息。

    看完后,他面色一变。

    起身,出去。

    黑色的衣,如同一道光影,又似乎清风,无声无息从各府安睡的房瓦上掠过。

    最终,停在他心心念念处。

    但今晚,他无心这些。

    脚步微重,在瓦片上踩出声音,盛知婉睡眠向来浅,但比她反应更快的,是合衣睡在外头的流觞。

    “公主!有人来了!”流觞轻声提醒。

    手握剑柄,挡在盛知婉身前。

    盛知婉从衾被中披上大氅。

    却觉得有些不对,那人都到了才发出声响,偏发出声响又不一时进来,似乎便是在等她收拾好?

    这种想法刚落下,流觞已经同门外跃入的黑影打斗在一起。

    流觞正欲出声求援,盛知婉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流觞,自己人。”她话落。

    流觞一愣。

    面前的人却比她还先收手,流觞的剑尖几乎是擦着对方的小腿扫过。

    “是我!”商行聿声音低沉。

    流觞更愣了,真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