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深深望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

    领着朱棣,回到房中坐好。

    婢女奉上茶,又寒暄了一番。

    朱棣道:“我这些年久居北方,却是有些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了。”

    “潮湿难耐,只想着早些返回北平,带着士兵们去前线打鞑子,却是要自在得多。”

    “可父皇没有下旨,我也不敢擅自作主,私自离京。”

    “熥儿,你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何意吗?为何还不让我们兄弟早些返回各自的封地呢?”

    朱棣是大哥朱标死后,回来奔丧的。

    如今丧事早已结束。

    正常而言,作为藩王,就该回去了,可老朱却偏偏迟迟不发话。

    储君之位未定,藩王滞留京中,也不知引发多少流言蜚语。

    “四叔说笑了。”

    朱允熥摇头道:“皇爷爷他老人家圣心难测,连四叔您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孙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抬起头来,又一次望向朱棣旁边的青衫男子。

    那人一直在用眼光打量着他。

    直视过来的目光,多少显得有些无礼,让人不太舒服。

    而那人脸上的惊讶与震撼之色,却是越来越浓。

    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与害怕。

    朱允熥笑问道:“这位先生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青衫男子一怔,连忙站起身来,深深一拜,正声道:“吴王殿下威武,有若仙佛!”

    “草民是第一次见到吴王这般气度风采的人,心中钦佩至极,便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却是有些失礼了,还望吴王殿下莫怪。”

    “无妨!”

    朱允熥淡淡笑了笑。

    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