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他,“陈二伯快别管那畜生了,赶紧给大娘请郎中去吧,这伤口看着可不轻啊!”

    老伯着急忙慌地反应过来,正要跑出院子,忽然被人拉住说,“等等,今儿你怕是请不到了,咱们村就一个郎中,他孙女昨日办满月酒,他就去城里姑爷家住了,这来回四十里地呢,你赶着去把人请回来,大娘这腿估计就坏死了!”

    这话如雷劈般在老伯耳中炸响,他愣在原地,脸上血色全无,绝望地拍打自己的头。

    “造孽哦!这可怎么是好?”

    他哭得悲天怆地,周围人看着也是于心不忍。

    可他们乡下人命贱,真要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命就跟不值钱的草芥一样,说没就没了。

    赵麒看在眼里,冲跟在身后侍卫中的梁太医使了个眼色。

    梁太医心领神会,站出来道:“不妨让老夫看看吧。”

    “你是?”老伯诧异地看向他和赵麒,有些犹豫。

    “老夫是行医之人,略懂医理,或可帮上忙。”

    老伯看看因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的夫人,又看看梁太医,心里很纠结。

    “这位老伯医术精湛,你且信他一回,让他为大娘诊治,总好过在这里干着急。”解雪晴在一旁温声劝道。

    老伯犹豫片刻,终是点点头,“那就劳烦您了,若能救得我家娘子,我陈二感激不尽!”

    梁太医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大娘腿上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帕子,轻轻擦拭伤口周围血迹,“伤口颇深,且被野猪拱伤,恐有污染物残留,您这儿是否有酒?”

    “酒?”

    老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梁太医耐着性子解释,“我需要先将伤口进行消毒清理。”

    “哦,有酒,有酒,我这就去拿!”

    老伯转身回屋搬出了一坛酒,“这一坛子够吗?不够我再去取。”

    “够了。”

    梁太医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和医具。

    “忍着点,会有点疼。”

    他手法娴熟,用烈酒给伤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