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找手机,随口回了句:“他姐姐。”

    女孩疑惑,“我怎么没听说宋姨有女儿啊。”

    叶叙找到手机起身往外走,听见她的问话,想起前几天他也问过类似问题,好笑的转述某人的话:“不是宋姨有女儿,是宋壶深有姐姐。”

    宋壶深把人背着上了电梯,一路上安安静静,她在他背上,乖得很。

    少年走的慢一分,她就少颠簸一分。

    “弟弟。”小姑娘喃喃,似讲醉话,他听不清。

    “难受吗?”

    “宋壶深。”小姑娘似乎觉得没人应她,声音又大了几分。

    “在呢。”少年无奈地应着。

    “你好凶。”

    “没有凶你。”

    “长得好凶。”

    凝顾扣着他脖子的手,扬起摸到少年的头顶,再软的发质剃成寸头也会有些扎手,她就一直往下摁,摁倒头皮又弹起,再摁下去,反反复复。

    少年无奈,嘴角浮起些许笑意,剃的时候就想到她会说凶,这人十级颜狗,已经不喊他靓靓了。

    “深深。”她小声喊,喊得很认真。

    突然,他的衬衣沾了湿意。

    她哭了,在他背上抽泣,豆大饱满的泪珠落下,连着鼻腔中的哽咽,全都糊在了他的背上。

    “深深,我好饿啊......我吃不下饭......”

    “深深,我没有错......为什么是我在接受处罚......为什么他们都说是我害的.....”

    宋壶深身形一僵,瞬间,眉眼爬上冰霜又消融,默默地背着她,往前走。

    “深深,为什么我说话没有人听见......许眷顾......我讨厌他,他怎么可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来问我回不回去。”

    “深深,我不回去,我不要姓许了,这辈子......从出生开始就是错的......我好痛......我练不好......我老是会摔......痛死了,我的脚痛死了。”

    小姑娘一直小声的哭泣着,克制许久的情绪,在少年背上彻底失控。

    这个连“我不愿意、我不喜欢”都不敢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