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端坐在沙发上抑郁的某人,穿着黑裤白衫也是冷清矜贵的模样,眼底淡漠,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把玩着手机。

    正在宋小少爷百无聊赖之时,突然灵光一现,他点了开蚂蚁庄园,正打算胖揍一只叫疑点点的鸡。

    生气。

    不能揍你,就揍你的鸡。

    突然旁边沙发陷下,叶叙一脸调笑,“哟,又揍上了?今天揍的早啊。”

    宋壶深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别揍了,再揍‘小鸡’都要黑化了。”叶叙劝着,“这桌球能玩出个鸟的心情愉快,林化之订了座,哥哥们带你下半场嗨皮去。”

    宋壶深还在揍疑点点,闻声冷笑,“就你们这点舞蹈功底,进了舞池,别人还以为你们在非洲原始部落请神祈雨呢。”

    叶叙齿缝间“嘶”了一声,由衷地道:“我觉得你在嘴毒这一块儿,确实需要钻孔引流治疗一下。”

    “你说什么?”

    “额......”

    叶叙说话的声音卡了,眼神飘忽,照小少爷的性子,这火星子他能起,火灾他承受不起。

    下一秒,他毫无心理负担的出卖了兄弟,“是林化之。”

    “......”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唱跳型选手是吧,拉着凝顾唱了一晚上是吧,少爷不跟他计较,傻逼玩意儿还往枪口上撞,那他就不跟自家兄弟客气了。

    结果那天晚上,宋小少爷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按脚师傅过来,阴险地摁着林化之一边唱歌一边做“足底按摩”,并让人留下一段林化之鬼哭狼嚎的珍贵影像供兄弟们欣赏了一二十年。至此,宋壶深圈中小霸王的地位再一次得到巩固,再无人胆敢谋权篡位。

    听完相声演出,也差不多到了饭点,凝顾和温挽在后巷口跟陶桃约了晚饭,三人酒足饭饱后,在后巷口的旧河堤边散步消食。

    河道被改了,河水被引流到另一条河道,后巷口这条小河也逐渐干涸,后巷口的热心市民在河道淤泥地里划分出一小格一小格的地方,种了各种小青菜。小青菜们一看就经过热情打理,一颗颗力挺挺地栽在地上,还怪可爱的。

    凝顾散完步,正打算回去,突然接到卢烟树的电话。

    她问凝顾在哪,凝顾看了一眼四周,只说了个大概位置,卢烟树就说来找她,然后急匆匆挂了电话。

    凝顾在原地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就看见远远停了辆车,一个女孩从车上下来拎着裙子就朝她跑来。

    卢烟树跑到她面前停下,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冲凝顾笑,“姐姐。”

    凝顾带着笑意,“跑那么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