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光皱了眉,不以为是的呵斥道:“在外交际,这都是我们爷们儿的事,你只要管好内在就好,不要如此多管闲事!”

    江婉仪心下厌烦,当初让自己去谈生意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爷们儿的事了?

    她转念一想,自己如今正想和他合理,也不必过多的讨好他了。

    于是江婉仪收回了眼神,当他不存在一般坐在桌前抄起佛书来。

    沈延光站在一旁生了一会儿闷气,总觉得今天的感觉怪怪的,但他又具体说不上来。

    房间内的丫鬟们都各司其职,江婉仪也没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

    可偏偏江婉仪又不同于李娴静那般,李娴静虽然不说话,但是沈延光也知道她在生气,就等着自己过去道歉。

    江婉仪满脸认真的抄写着佛经,一副悠然淡雅的模样,让他拿不准江婉仪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延光只觉得待在这个屋里浑身难受,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他走了,江婉仪淡淡的吩咐道:“拿信纸来,我要给成王世子写信。”

    玉竹低声说道:“那时成王府特制的,咱这边用完了,我差遣宋侍卫去成王府取新的了,只是他还没有回来……”

    江婉仪摇摇头:“无妨,一会再写也来得及。”

    二人正说着,贺景煜便推门而入,见了二人齐齐的望着自己,疑惑的挑眉:“这又是怎么了?”

    玉竹总是看不惯他这副吊儿郎当,又对江婉仪不够尊重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在等着成王府的信纸呢!”

    贺景煜从怀里掏出一摞信纸来:“怎么又想起联系成王世子了?”

    他将信纸交到玉竹的手里,又抽了几张为江婉仪摆在桌子上,贺景煜心中疑惑,自己不过回家一趟,怎么又扯上自己真身的事情了?

    江婉仪没说话,只是借着抄写佛经的墨和笔,在信上写了几行字,便折起来交给贺景煜:“你去将此信送到成王府,记得隐蔽一些。”

    贺景煜一点也不想干这种自己给自己送信的事情,推脱道:“我的武功在侯府还算能看。到了成王府那可就只有被抓的份了。”

    闻言,江婉仪笑了:“那你便进了成王府就在地上一躺,等侍卫将你抓走,你再将这信掏出来,他们一定会把你放回来的。”

    贺景煜一时无语,只能默默的接了,等出了侯府的门,便自己拆开看了。

    只见上面写了今日沈延光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又言辞恳切的请他好好的教训一下沈延光。

    贺景煜一看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正巧他心里对此事也一直不爽。

    李昭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站在他身旁探头探脑:“爷你也不觉得麻烦,这信还要送给自己,还要特地回侯府取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