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神里仿佛还想说些什么。

    想了想却又选择了沉默。

    原本悲伤的马头琴此刻完全成为了添头。

    也许白羽说一句话会直接冲淡此刻难言的压抑氛围。

    可惜白羽没有说。

    他只是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鹿皮衣物。

    隐约的哭声传来,白羽摇了摇头。

    门外的萨满已经开始起舞。

    【鄂温克族的祈福舞,传说可以让神明保佑战士,让他们刀枪不入】

    随着屏幕内鼓声的停顿,萨满夸张的动作仿佛按下暂停键一般,随后他站定在了白羽面前,用手指沾好旁边的鹿血,在白羽的前胸勾勒出一个狂野至极的图案。

    弹幕恰好飘过。

    【也许萨满也想写一些祝福】

    【可惜鄂温克族没有文字流传】

    萨满的吟唱还在继续,源自蛮荒的音调也许开始让人们感觉不适。

    可联想到白羽身上也许会消失的鲜血。

    不少人心中却莫名希望这神调真的有人们期待中的效用。

    奈何万恶的镜头再次转黑。

    也许人们对于东北的印象只停留在漫山遍野的风雪。

    可破旧的土房,连绵不绝的耕地,逐渐凋敝的村落,还有村口抽烟的老人,无不告知着观众,此处也有被无数场风雪填埋的苦难。

    精壮的男人推开房门,看向还是好几年前挂上的灯笼。

    灯笼早已破败不堪,可货郎却好久没有带来红纸。

    反倒是白纸的消耗大的出奇,以至于家门口还有几条飘扬的黑布。

    男人叹了口气,镜头伴随着目光扫向桌子上的木牌。

    木牌上没有名字,也许立起木牌的人也不清楚那些远去的人是否还有回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