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晰心里一直惦记着江承的病。

    晚上睡觉之前,她又给江承发了一条消息,问他怎么样了。

    江承回得很快,说没什么事。

    裴晰其实是不信他说的话的,在江承嘴里,大概只要不是性命之忧,都是没什么事。

    毕竟上次他断了两根肋骨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

    裴晰皱着眉给他打字,嘱咐了他一大堆,按时吃药、多喝热水、注意保暖、早点休息。

    江承全都一一应着了。

    裴晰让他再三保证,这才略微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裴晰吃完早饭,又给江承发了条消息。

    “感觉好点没有?”

    这次他没有立刻回复。

    一直到九点多,消息发出去一个小时,手机依然静悄悄。

    裴晰心里莫名有点慌,直接拨过去一个语音通话。

    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无人应答。

    裴晰捏着手机,心里越发不安,她果断换了衣服,出门去了大鱼网吧。

    不是她小题大做,实在是江承有前科,让她不得不多想。

    到了大鱼网吧,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前台坐着的不是瘦竹竿,而是祝远。

    祝远看到她,小眼睛惊讶地瞪得豆大,“你...你怎么来了?”

    裴晰蹙了蹙眉,双手扶在吧台上,轻声告诉他:“我给江承发消息,一早上都联系不上,所以过来看看他在不在。”

    祝远闻言,“害”了一声,摆摆手道:“没啥事,承哥每天都是凌晨走,快中午的时候再来,这会应该在家里睡觉呢。”

    裴晰闻言眉头蹙得更深。

    她就知道,她昨晚那些嘱咐,他都当耳旁风。

    让他早点休息,他根本不会听。

    “那我去他家里看一下。”裴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