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宣王府。

    芙蓉院。

    主屋内,窗户半遮半掩撑着。

    下人陆陆续续地手里端着,精美的饭菜放在餐桌上,专心地做着手里的事。

    隋瑞烟坐在餐桌前,脸上露出一抹喜悦,腿上坐着一位俊美的小郎君。

    他身穿一件桃粉色单罗纱衣衫,腰间绑着一根桃红色点缀着宝石的云纹玉带,一头乌黑的墨发像喷涌的瀑布散落至后腰。

    双手揽住她的脖颈,语气里充满着撒娇,坐在她怀中晃动着身体。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像是会说话般一闪一闪。

    带着撒娇的口吻道:“妻主,您都许久没来奴家的院中休息,奴家看您是把奴家给忘了吧。”

    隋瑞烟一身暗紫色纯色长衫,腰间配着一根黄金打造的腰带,上面点缀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气宇轩昂。

    她单手搂着他的腰,宠溺地抬手刮刮他高挺精致的鼻梁,眼中的宠溺都能将他融化。

    “你这妖精,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本宫朝中事情多,抽不开身来,你呀,就会吃别人的醋。”

    餐桌旁,文侍君的贴身书童喜鹊,站在他们身侧沉默不言地布菜。

    文侍君单手搂着她,侧身亲手为她吃了口红枣糕点,委屈巴巴地说道。“您是奴家的妻主,奴家还不能吃别人的醋,奴家自然比不上侧君,妻主不在家也能回家,小住一段时间,陪在父母膝下尽孝,奴家无父无母只有妻主一人,自然满心欢喜地只想让妻主每日都陪着奴家。”

    隋瑞烟狭长的凤眸,不易察觉地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怀里的文侍君。

    “侧君在本宫不在的日子里,总是偷偷回他的父家吗?”

    文言乌黑明亮的眸子与她对视,眼中充斥着不解与疑惑,却又一五一十地点点头。

    回答道:“总是偷偷回去,奴家看是妻主最近忙累了,竟忘了是妻主安排管家送侧君回家。”

    听后,隋瑞烟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她的侧妃在她离开王府的日子里,多次偷偷出门,还是避开她,无人告知,真是好样的。“本宫安排的?”

    文言像是没有发觉到她眼底危险的信号,倾斜着眸子思索着,继续说道。

    “是啊,那日我与刘侍郎出门闲逛时,正巧碰见侧君上了管家安排的那辆马车,刘侍郎就上前询问,侧君倒是什么也没说,管家说是您安排他回父家,我们便离开了。”

    隋瑞烟猛地用力拍响餐桌,桌上的餐具跟着桌子微微晃动。

    侧君好手段,竟然连她身边的管家都能贿赂,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浑身上下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意,“是嘛,看来侧君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宫身边的人都敢贿赂!”

    文言连忙跪在地上,低垂下脑袋,屏住呼吸,肩膀不自主地瑟瑟发抖,像是只小鸡仔若不惊风,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似的。“殿下恕罪!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口不择言,许是奴家一时间看错,听错,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