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不甚在意,说了实话:“你要见他吗?他今日陪我来了。”

    见榻上之人要坐起来,她又连忙上前搀扶。

    听他说:“一会儿你回去,我送你出去。”

    这便是要见,但得出去见。

    “你都这样了,还能下床吗?”

    林钰是真关心他,许晋宣却变了脸,“你以为我有多弱?”

    他素来说话不好听,如今又病着,林钰也不想和他争论,便由着他应下来。

    又问:“那前两日,蛊医是回来过了吗?”

    “嗯。”

    “现在又走了?”

    “对。”

    林钰难免懊恼,“怪我怪我,我该守时的。”

    “你下回什么时候发病?那时我再来。”

    她的本意是求药,可话一出口便察觉不对。

    听着好像盼他发病似的。

    好在许晋宣并未在意,只说:“我把你的图给他看了。”

    “他怎么说?”

    “蛇要炼,心急不得。”

    “啊……”

    家里一团乱麻尚未理清,本想着至少先把鸣渊治好安心的。

    许晋宣看出她的失落,下了榻走到桌边,提起了桌上的茶壶。

    “喝口水歇歇吧。”

    清水一落入杯中,蜷缩其中的蛊虫便舒展开,逐渐消溶,直至完全化在水中。

    许晋宣把这杯水递给林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