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神情如常,淡淡说道:“有本王在,天下无不可为之事。”

    “好了,三哥,你去准备武举吧。”

    他摆摆手,显然对当前局势毫不在意。

    ……

    秦府。

    “啥?!靖王要私自入京?”

    堂中,秦家长子秦源猛然惊呼,随后压低了声音。

    家主秦冬端坐正位,手握茶杯,眉头紧锁。

    身为南一都指挥使,秦冬的威严自内而外,举手投足间尽显权势。

    两旁分别坐着他的两位儿子,长子秦源,瘦高书生模样;次子秦明,纨绔气息十足。

    而在末座处,正是从靖王府赶回来的秦飞。

    秦源神情焦急,语气不安:“入京?难道他要弑……”

    秦冬面色一变,厉声呵斥:“不可妄言!”

    秦源却依旧不安:“父亲,若我们上报……或可因此立功,龙皇定会重赏。”

    次子秦明随即接话,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大哥,靖王毕竟是我们的表亲,兄弟阋墙?”

    秦飞叹了口气,也出声附和:“大哥,虽说我们秦家势微,但与靖王的血脉情分难以割舍,怎能背叛?”

    秦冬正在揉搓着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

    秦源虽有谋略,却过于胆小;而秦明虽机灵,却总是玩世不恭。

    他摇摇头,缓缓道:“秦家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与王爷共存亡。”

    秦冬的声音低沉却坚定,眼中闪烁着某种决绝。

    ……

    天刚破晓,薄雾氤氲,一辆华丽马车自靖王府驶出,直奔南城门而去。

    车内,白烟姑娘正诵读着古籍残篇《太玄经》,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