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浸在汪汪水里,白习雨双眼低敛,松开手指。小云进退两难,下意识挪动双腿。

    “在你眼中,圣教个个都是好人,单我一个混蛋。”白习雨的声音不带情感。

    小云哑然,默认了他的话。

    “可我抓你来,这些好人们也不放你。”

    “她们很偏心,不是血脉相连的人,都不相信。换言之,只要是她们认可的人,便不会g预对方,即使此人做的是错事,也会包庇。”

    “不——”小云想辩驳,却讲不出话,气势又减两分。

    “才见了几面,我远远b你更了解她们。白弥弥等人对你好,皆因你是我的...”他顿了顿,“不喜欢‘奴隶’,客人总行吧。”

    “哪有抓人做客的。”小云不满说道。

    “嘀咕什么?”白习雨听不真切,小云看着他,心念微动。

    也不知阿照在上京还好吗?

    若无薛照,她或许徐徐图之,不急在一时。可自己答应了薛照,实在不愿食言。

    小云神sE晦暗,眼睛酸涩。白习雨这般不讲理,何年何月才能离开。越想越发伤心,她咬着唇,挨过隐痛。

    鲜少流露的弱态颇为新鲜,白习雨侧头打量,一汪水快落了。长指擦过小云眼下,她弹回头,防备的模样不能更明了。

    “还会掉豆子。”心里好像塞进大团棉絮,闷着疼,白习雨松嘴:“给你个机会,解药就在此处,倘若能找到,放你离开。”

    “真的?”她是很好哄的,假话也当真话信了。惯会坑蒙拐骗的人对上灼亮热忱的傻子难得不狠心。

    白习雨颔首,小云试着在身后m0了一圈,而后谨慎探出身子,先找了左边没有,接着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右边,整个人隔空抱上了他一般。

    还是没有。

    小云着急,瞧见白习雨寝衣带上似有不同,难道藏在这?

    原意扯着看清些,不料衣带一扯便松了,轻薄的衣料失了束缚,落落大开。

    “你!”白习雨捏住她的手腕,夺回衣带,看了衣下风光的小云急忙偏头,找补道:“并,并非有意。”

    束回衣带,白习雨重重哼了一句,单手揽过小云,离了床榻。她弓身挣扎,因为个子差距脚尖挨不着地,“等等,我还没有找到解药。”

    “凭你没头没脑地找,下辈子都走不了。”白习雨将她扔到门外,小云退了几步,堪堪站好,“衣带里分明有东西。”

    “为何赶我?”她指着白习雨的腰带。

    “孤男寡nV,共处一室,你不要紧,我还要脸。”真是傻子,白习雨追加一句:“我可是未嫁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