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几乎要把“他在撒谎”写在脸上,知道这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很难更改,他咬定了不想说,自己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于是不再多费口舌,将药瓶最上面的盖子打开。

    松隐仰起头,忍不住膝行一步,看样子是想阻止她的动作。

    他反应这么大,沈薇猜想里面的东西应当与自己有关,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好的设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有丝丝缕缕的香气从药瓶里散发出来,很浅淡的味道,却让沈薇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过。

    她将药瓶方才鼻子底下仔细嗅闻,回想的时候视线突然落在了室内的香炉上。

    熟悉的香气和旖旎的情色回忆顿时浮现她在脑中,沈薇捏着药瓶的手倏然变紧,咬牙切齿道:“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那夜香炉里的香是你添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

    接连的质问让松隐脸上的血色褪尽,他咬紧牙关,道:“属下只是猜测这香或许能救主子,其余的,属下不知。”

    “猜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沈薇便很难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但是这香确实是让自己身体好转的契机,她便没有急于发难。

    沈薇蹲下身,将他鬓边有些杂乱的碎发理至耳后,放软了声音道:“本宫知道你不会害本宫,这香丸也算救本宫一命,可你知道这东西也如何发作的吗?”

    感受着鬓边轻柔的触感,松隐有些怔愣,闻言摇了摇头。

    “本宫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它。”沈薇凑到松隐耳边,将声音压的很低,甚至有几个字只能听到气音,“这东西有催情的作用,能让本宫靠着吸取男子的元阳活命。松隐大统领,可也想试试?”

    她刻意虚构甚至歪解了事实,目的就是要看看松隐的反应,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松隐的眼神在烛光中浮动,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惊道:“……怎会如此……”

    沈薇抬起他的脸,将他面上遮挡了半边面容的面具取下,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来。

    他常常遮着半张脸,倒让沈薇忘了这也是个如玉般的小郎君。

    她将面具随意丢到松隐怀里,松开手,起身去拿柳宴留在她这儿的疮药。

    “爬到床上去。”她说,“本宫给你上药。”

    一股热气窜上头,松隐的脸爆红,他慌张地将面具重新带好,随后手又放了回去,紧掐着腿上的布料,道:“不劳殿、殿下费心,属下自己上药便……可……”

    话到一半,他痴痴地看着一边托着外衣,一边向他走来的沈薇。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沈薇脱在地上,一层又一层地堆叠在脚边,她抬脚从衣物的桎梏中迈出,柔软的衣物随着她的走动落了一地。

    等到了松隐眼前,沈薇身上便只剩了一件细带的亵衣,长长的下摆挡住不着寸缕的下身,松隐跪在地上,隐约能看到隐秘的光景。

    只匆匆看了一眼,他紧闭上眼,现场的睫毛因为主人的情绪来回抖动,羞红的脸也偏了过去,可是眼前似乎还能看到主子那如玉凝脂版的肌肤,和裸露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