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在眼跟前了,那齐锡作为亲兄弟,还是要守着。

    倒不是忌惮外头的流言,而是九阿哥晓得兄弟俩比旁人感情更深厚,也不想齐锡为难。

    觉罗氏道:“不碍的,福晋之前说的同仁堂药室,正好有两个成药对症……”

    实际上,齐锡夫妇与伯夫人都很意外。

    实没想到想到伯爷会熬这么久。

    伯爷每日里吃药、睡觉,然后就是睁着眼睛陷入追思。

    也没有去过问赵氏与锡柱母子的情形。

    瞧着情形没有好转,可是也没有继续恶化,连带着太医都跟着纳罕。

    齐锡与觉罗氏都松了口气。

    齐锡这里,也没有盼着胞兄马上去死的意思。

    好死不如赖活着。

    至于觉罗氏这里,想的不是情分,而是随扈南巡的大姑娘。

    要是舒舒走到南边,身边就背了孝,那就只能在船舱里待着,白折腾一回。

    九阿哥就提了第二件事,道:“圣驾出京之前,小婿在御前求了恩典,等到料理完十阿哥大婚事宜,可以南下迎接圣驾。”

    觉罗氏脸上露出惊喜来:“阿哥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说句操心太过的话,觉罗氏还真不放心女儿、女婿这样两下里分开。

    之前还有个孝期在。

    如今换了衣裳,这是出了服了,那后头还有两个格格摆着。

    要说女儿在的时候,那两人乖觉,退避三舍。

    可是女儿不在,正经的皇子妾室,上前服侍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九阿哥的身体在这里,清心寡欲养了好几个月,眼看着好些,夫妻团聚,正好可以趁机求子了。

    可是要是浪费在旁人身上,添个庶长子出来,不是叫人呕死?

    只看伯爷与伯夫人就晓得,夫妻情分是夫妻情分,父子情分是父子情分。

    对男人来说,亲生儿女到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