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听了,神色郑重起来,看着太子。

    虽说她心里对太子很是失望,对毓庆宫的前景也不大看好,可是她还有三格格,还抚养着三阿哥,自然不希望两个孩子被太子牵连。

    她就道:“若是往后所需日用,都是我安排人手支用,我会按例。”

    太子一怔,道:“那不是应该的么?有谁不按例么?”

    太子妃看着太子道:“按例,太子爷的每日膳食供应只有猪肉,我的份例除了猪,还有鹅肉与鸡肉……”

    太子蹙眉,今天的早膳有什么?

    飞龙干煲汤,风干的鹿舌,还有葱烧海参……

    他看着太子妃,神色也郑重起来。

    那些都不是他的份例,奴才们却任意支用,是单单的扯着他的大旗贪墨,还是“捧杀”?

    可是这些不在份例上的食材,也是汗阿玛早年发话,让任由支用的。

    太子的心里有些乱。

    他看着太子妃道:“除了膳食,还有哪里不妥当?”

    太子妃的视线落在太子的衣服上。

    只是常服,却是半绣。

    太子脸色紧绷着,想起了方才皇子阿哥之中,自己这独一份的“光鲜”。

    他脸上带了羞恼,看着太子妃道:“那就都按例来就是了!”

    太子妃颔首,没有说旁的。

    太子早已待不住,起身走了,心里躁得不行。

    自己是不是成了大傻子……

    北五所,四阿哥等了小半个时辰,小棠就将菜谱写好了。

    四阿哥就带了菜谱,离开了北所。

    九阿哥早乏了,立时回到正院。

    舒舒正躺在东次间看话本,炕上铺陈的是一张老粗布凉席。

    见九阿哥回来,舒舒起身,看了眼外头,道:“这个时候正是最热的时候,四爷还骑马回城,够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