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想起说这个?”

    九阿哥呲牙道:“爷就是觉得机会难得,要是没有这桩意外,那爷肯定不会闲的插手你们家的爵位传承,可是出了这样的事,这爵位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锡柱得了……伯夫人揽下此事,是为了保全岳父名声,爷也是同样心情!”

    那就是里子面子都要。

    舒舒想了想,道:“皇上不会明着插手此事,顶多就是在大伯上袭爵折子的时候打回去!”

    九阿哥笑道:“爷当然晓得,要的就是这个!”

    伯爷是久病之人,一下子又摧毁了根基,还能递几次折子?

    最大的可能只有一次。

    或是察觉身体不对劲,马上递折子;或是临终,上一本遗折。

    锡柱已经成丁娶亲,却比不了丁,还是婢妾之子,想要挑他的毛病十分容易。

    要知道皇上这几年正在挑剔八旗腐化,兵力减弱,连宗室都处理了一批。

    骑马去衙门,坐轿子去衙门,都要专门说一嘴。

    对于尸位素餐之人,全无半点容忍之心。

    舒舒拉住九阿哥的手,带了感动与感激:“到底是让爷做了恶人……”

    这个时候她要是跟九阿哥论什么君子之道,那就太虚伪了。

    舒舒心里,也不想让锡柱袭爵。

    真要说起来,伯爷不知道自己自私么?

    坚持立锡柱为继承人,满足了他的爱子之心,却对不起家族。

    不过继嗣子,是对妻子无义。

    眼看着都统府子嗣繁茂,下头的侄子们前程困难,也没有想着成全,是对兄弟不友。

    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是自私惯了,习惯了将病弱当手段罢了。

    九阿哥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汗阿玛就算晓得爷有私心,还能跟爷计较不成?再说了,汗阿玛肯定也乐意岳父这一房在董鄂一族的分量更重些……”

    要不然的话,就不会在董鄂家指了个皇子妃后,又指了第二个。

    这还是八旗勋贵里的头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