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横了他一眼,道:“小孩儿不会说话,不顺心了自然要哭,哪有不哭的?多些耐心,等到学说话时就好了。”

    七阿哥懒得搭理九阿哥。

    随根儿,他不摊上谁摊上?

    兄弟几个进了畅春园,就往清溪书屋去。

    还没等到跟前,就见旁边的值房里出来一人。

    是三阿哥。

    三阿哥的视线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九阿哥,眼见着没有焦躁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带了担忧,道:“阿克墩没事吧?自听了他病重,我就这悬着心,就想着过来打听打听消息……”

    这是哥哥呢。

    四阿哥就道:“太医开了通腑清热的药,高热退了,太子妃留在宫里照看。”

    他虽晚到一步,可是也晓得九阿哥帮了忙,只是为了防麻烦,就澹化了此事。

    三阿哥点头道:“如此就好,说起来,那不单单是太子爷长子,还是汗阿玛长孙,到底不一样……”

    就如他那个可怜的胞兄似的,要是还在,就是真正的大阿哥,哪里轮得着老大牛气?

    九阿哥虽说今天援手了一回,可对阿克墩的嫌弃依旧分毫不少,听了这话撇撇嘴。

    这样的皇长孙,成色太差了。

    寒碜!

    不能给毓庆宫添彩,说不得还拉后腿。

    有这样的胞兄立着,那个“聪慧”压了堂兄弟一头的弘皙,也起不来。

    这样想着,九阿哥心里舒坦不少,脸上也带了欢喜。

    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留着阿克墩给太子添堵挺好的。

    这会儿功夫,四阿哥已经跟门口的传话太监说了请见之事。

    那太监进去禀告了。

    夏日天热,清溪书屋也开着窗户,虽说不能听到外头的动静,可也能看见兄弟几个驻留。

    康熙就点头,道:“传四贝勒、七贝勒与九阿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