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吃。”

    他为难起来,撇下眉毛的模样让你想起他选礼拜天电影,在杜琪峰和李翰祥之间纠结港产片时也是同样的神情——你还没适应他有过淫乱性生活这事实,看着他的脸还是会想到你们之间的琐事,而视频中的他正在纠结如何被抓住头发还能吃到一旁的阴茎,思来想去,试探地张开了嘴,歪着舌头碰了碰茎身。

    尽力让舌头去够的样子实在滑稽,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嗤笑一声,似乎被他为了吃到鸡巴而狗似的傻气舔弄取悦到,松开了手。他终于能够自如活动,很快张大嘴将阴茎尽数含进去,熟稔地晃动头部,主动让鸡巴肏起自己的嘴来。

    大概是被男人调教过,他口交的声音响得很刻意,口水混着先走液在舌头上搅动,因吮吸而发出黏稠的“噗嗤”声。男人拽住他的项圈,使他被迫仰起脸,把鸡巴不停戳进他柔嫩的喉间,过于快速的深喉使他的眼睛和面颊一起充血,本能地向后退,但男人却抬起腿,压住了他的后背,你男朋友再动弹不得,被嘴里无情抽送的鸡巴呛得流下眼泪来。

    你从没见过他流泪,第一次竟然是在他和别人的做爱视频中,听起来实在荒谬。可他眯着眼流泪吸吮鸡巴的样子竟意外地很好看,你以插入方的角度很不道德地欣赏了几秒,被他口交的男人显然也这么想,加快了速度在他湿润的口腔中冲刺起来,镜头开始晃得厉害,粗喘和低吟融成一片,最终男人用力一顶,抵着他的喉咙射了精。

    他被口爆的脸说不出是享受还是麻木,自始至终,你男朋友在床上的态度都模糊不清,他没有推拒过,也没有流露出对粗暴性事的喜爱,像个任人玩弄的性爱娃娃。

    视频中的男人从他嘴里抽出流精的鸡巴,他倒下去,迷离恍惚的脸倒出镜头之外,但很快又被镜头对准。尽管被人肏嘴,还射在口腔里,嘴唇甚至一时红肿地合不上,可他看向镜头的眼神仍然和看你时一样,有种抽离的单纯。隔着屏幕,你被他望得心发紧。

    男人命令他:“说话。”

    性爱娃娃预设好动作,张开腿,将腿间早就湿润涨红的逼穴露出来,手指将阴唇拨到两边,扒开穴肉暴露在镜头前,含糊地,很轻地开口,说:“小狗掰开逼给主人看,准备好挨操了,请,请主人的大鸡巴插进来……”

    你摁下暂停键,向后仰倒在椅背上。视频还有二十来分钟,但你目前不想再看下去了。

    这样充满凝视的第一视角,重点在阴茎和交合处的视频,随便一段截下来都能放到黄片网站上。你不是没看过这样的视频,但主角从来不会是你男朋友。你猜不出他们的关系,甚至对这段关系一无所知,毕竟你男友绝口不提,只说自己从学生时代就喜欢男生,只谈过一个男朋友,但性格不合,两个月就分了手,你是他第二个——

    门响了。你转过头去,你男朋友下班回来了,你们心怀鬼胎地对视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回身,发现播放器忘记关掉了。他那一眼看到你,也看到屏幕上二十岁时掰开逼向男人献媚的自己。

    你看向他,而他愣怔地让视线落在空气里,但也仅仅是一愣,他反应过来,转身便向门外逃也似的跑。

    好在你反应也快,立刻起身奔向门口,你们都没说话,一时间走廊只有混乱匆忙的脚步声。终是他体力不及,在消防通道门口被追上来的你捉住手腕。

    他惊惶地转过头,而你只是站在那望着他,淡淡说了一句:“都回家了,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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