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画画。”

    易恪章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这很好,我给你请老师,剩下的你不用担心,二楼给你空出来一个书房。”

    其实易恪章的心情有一丝复杂,但又有一丝仿佛养着从前的自己的喜悦,如果是作为自己弟弟的宋书卿实现了他的愿望的话……

    他乐意之至。

    宋书卿抬眼就见易恪章温和下来的神色,面色上也不免动容。

    于是在今天的治疗里,宋书卿忍着热意开始搭话。

    “妈妈说你五年前出了一场车祸,后来怎么样了?”宋书卿其实是网上搜到的,只有模糊的事件,并没有结果,而且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错过了怎么样的五年。

    易恪章让高特助在书房又添了一个懒人沙发,想着确实要和陌生的弟弟来一次谈心,所以第一次如此陷在沙发里,只是他长手长脚,大半都落在外面。

    “我醒来后发现是旁系的人动了手脚,把人教训了一顿。”易恪章的目光停在虚空,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其实不仅仅是教训,他被流放出国,几乎没了半条命,如今应该在不知名的地方苟延残喘。

    好像也是自那以后,他被彻底磨掉了年少的模样。

    虽然旁边的人表情幅度不大,但宋书卿轻而易举就能读出落寞的滋味,忍不住有些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那次出事,妈妈特别担心你,可惜我在医院,连安慰她的时间都少。”回忆着脑海里的画面,宋书卿已经能看出易老头阻拦了母亲的探视。

    易恪章自然也想到“应该是爷爷没让她来看我。”

    “解决掉那个人,是不是以后的路就好走很多了?”宋书卿紧张兮兮的盯着,怕这五年不是安定的五年,是危机四伏,差点将他折进去的五年。

    “对啊,之后的路都是平坦的了。”易恪章没有去过多阐述。

    其实这五年里,不见刀锋的危机数不胜数,但凡他做错其中任何一个决策,他将永落深渊。

    只是有惊无险,没必要和小孩提这个。

    被划分到小孩行列的宋书卿毫无知觉,听到这令人心安的回答让他高兴不少。

    只是躁热在体内盘旋,实在是过于烧灼。

    秀气的指节忍不住拉扯了一下衣服,领口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点缀其上。

    “很难受吗?”易恪章克制的将目光从那一片如同皎洁月光一般的肌肤上挪开。

    宋书卿皱眉点了点头,“有一点。”

    这种治疗实在磨人,尤其易恪章的信息素是冷香,而引发的却是热意,两相结合如同水火交融,让他有些抵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