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馆哗然,众人皆出,仰颈去瞧热闹。

    公馆总管赵公公一个头两个大,对着发愣的小太监就是一巴掌。

    “愣什么!追啊!”

    但季云烟看起来实在太疯,加之近日诸多谣言,众人实在不敢近前,只得让她就这样跑出公馆去了。

    “袁先生,我还有最后一问。”

    那夜在密室,季云烟朝袁偿正礼拜首,深谢他的协助。

    “公主客气了,请讲。”

    “我不通笔墨纸砚的规矩,想请教先生,这份誊抄的赝品,若从纸张材质和笔墨成sE上看,是否还是能瞧得出区别?”

    魏焰立刻警惕,视线径直往季云烟神sE上扭去。

    袁偿答:

    “回公主,巧便巧在这了,这严奇文虽在街巷做些邻里的誊抄生意,但他的笔力实在厉害,日久声名远播之下,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来找他仿写,因此他手里攒了不少额外的官纸官墨。

    “据他所言,恰好这封密信的原件,用的并不是g0ng内纸张墨水,而正是官用笔墨红泥,因此严奇文所仿造的这封,几乎是可以仿真的。”

    季云烟放心了。

    魏焰直到袁偿走了,才神sE极认真地朝她问去。

    “你要偷梁换柱?”

    季云烟默认,但不打算解释。

    魏焰掐着她的手臂,要她一定看着他的眼。

    “你听我说,此事实在太大,你莫要轻举妄动,信你收好,等将来有机会再行筹谋,但是现在……”

    季云烟没有见过b此刻神情更慎肃的魏焰了。

    “实在太危险。”

    她挣开他的视线和关切,只低低说了句“知道了”。

    不想再辩。

    没有风险,哪来的收益?

    季云烟压着滔天的心跳,SiSi捂着怀里的真信,狂奔回了屏兰g0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