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不满道:“表哥,李想能有多厉害?不过是一介流民罢了,如今一朝得势,又得陛下圣眷,这才有资格坐在我们这一席上,若是放在以前,直呼其名,我都觉得不吉利!”

    “你也知道他很得父皇圣眷?”

    李承乾转过头来,狠狠地看了长孙冲一眼,道:“我和他同桌喝酒,称呼他为二弟,但你却直呼他的名字,你以为你是谁?”

    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长孙冲看着李承乾的样子,心中一惊,连忙低下了头。

    “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骂完之后,李承乾吐出一口酒气:“若是小看了他,便是小看了自己,也小看了父皇!”

    “我不管你怎么想,他毕竟是父皇看重之人,既然我称他为二弟,那你便要对他恭敬一些,不可有丝毫的敌意,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

    长孙冲还从来没有见过表哥这么严肃过,吓得跟个鹌鹑似的。

    “遗直兄。”

    李承乾训斥了长孙冲一顿,又看着房遗直,语气温和了许多:“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负,一心想要造福天下,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告诉你。”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说到这里,他踱了几步,散着酒气道:“自父皇立我为太子,已有十余年之久,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掌握了太子之权。”

    “朝中那些老家伙,都觉得我太年轻了,不愿意跟我亲近,所以我只能培养自己的班底。”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做个一官半职,再过两三年,你就会被调回京,进入六部,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李承乾拍着房遗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望你能理解本太子的一片苦心!”

    看着李承乾凌厉的目光,意气风发的样子,房遗直微微一怔。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能说知根知底,但也算是十分了解了。

    然而此刻,李承乾却是让他觉得分外的陌生。

    李承乾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霸道。

    之前的荒唐,难道都是假象?

    “遗直兄。”

    李泰微微一笑,道:“这定襄城事关重大,互市若能顺利,日后必定可以提拔重用许多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