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

    “什么?”

    “坊间的传言并不真实,但现在就是事实。我利用李冒的死大做文章,用匕首的漏洞置姓谷的受了牢狱之灾,只因曾经,我与姓谷的人有深仇,你要明白,我之前的那番说辞,根本不是为你辩白,我只是利用你而已。”

    “哦,然后呢?你是要说,以后不要再往你家跑了?”

    裴秀才对于陈十一的不知趣,眉头紧蹙。

    陈十一笑着。

    “你要姓谷的打手下大狱,这是你的事情,不是吗?”

    裴秀才双眸疑惑不解。

    “被当做嫌犯进了县衙的,哪个不是一身伤地出来,或者,有些都出不来了。其他的事情我不太关心,我只知道,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为我说了话,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话及此处,裴秀才无可辩驳。

    他轻启了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疤痕满布的脸陷入迷惘怔愣。

    无人会像陈十一。

    那么执拗!

    “我姓裴,名珞疏,表字谨言。”

    陈十一正在生火的手,顿了一下。

    “哦。”

    裴珞疏看了陈十一的漫不经心,垂眸说道。

    “我在告诉你我的名字。”

    陈十一忙回道。

    “我记住了,裴秀才。”

    一直坐在屋檐下乘凉的裴母,看着两个年纪相仿的人,莞尔一笑。

    “十一,珞儿的意思是,你可以喊他的名字,不用总秀才秀才地喊他,不然显得很是生疏。”

    陈十一笑着点头,转过身心想,他叫裴什么来着,听着很是拗口,要不还是唤秀才吧,简单又好记。

    这次说开之后,裴珞疏偶尔会和陈十一说几句话,只限于打个招呼,问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