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柔不懂事,胡乱说了些话,还请你不要介意。”

    陈十一早已没了之前雀跃的心思,换来的只是一阵阵的委屈和心酸。

    “那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是,之柔强人所难,想占了你的成果,是她的不是,以后我会好生管束她。”

    陈十一没再说话,转过身,心里的轻松,此刻要多于身体的轻松。

    想不到,之前那样疾言厉色的人,也会轻声地和自己说着抱歉。

    她不知道侯府世子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向着她,之前他对自己也确实不够友善,和那个侯府小姐都是一样的,一个丫鬟,何必让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

    不过此时,她也不想过多地猜测。

    “哥,你怎么回事,娘的腿脚都已经发红肿胀了,好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你又给推了出去?”

    温之柔很是不懂,大哥为何这样做?

    温夫人拉了拉温之柔的衣袖。

    “之柔,你大哥自有自己的成算,我没事的。”

    温之衡无奈叹息,向着众人解释。

    “我和之远肩上戴着枷锁,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又从来没吃过苦,这一路上,还要倚仗那丫鬟能对我们帮助一二,把她得罪干净了,以后到了流放地,我们苦点无所谓,睿儿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

    众人都叹气,默不作声了。

    温之柔听了很是心酸,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大哥,以后可怎么办啊,眼看你都要与相府的莫寻烟成亲了,又出了这事,她,应该不会等你了吧?”

    温之衡头微僵着。

    “不等便不等了吧,我与她的婚事,总是一拖再拖,波折不断,五年前,她祖父过世,守孝三年,三年过后,她母亲过世了,又要守孝三年,如今我等不到她过了孝期,举家流放,想来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吧。”

    “可她与你青梅竹马…”

    温之衡苦笑。

    “青梅竹马?不过自小定了亲事罢了,如今我们这等戴罪之身,连庶民都比不得,就莫要妄想了。”

    “我们以后还能回去吗?”

    以后,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