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道爷我也只好委曲求全一下,至少要保住有用之躯,以待将来了!

    李助却挣扎着不让守真道人解自己身上的绳索,直叫道:“慢来!慢来!陈家小哥儿!李某愿意据实相告秘情,只求阁下高抬贵手,不要伤我手臂。可怜我习剑二十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却才练得一身好剑术。若得失却双臂,日后便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啊!”

    二狗冷笑道:“哼!你这厮看着就是个奸滑的!只怕净说的些不尽不实的谎言谬语!我又如何敢相信你?还是砍去双臂,直接废了你的本事为好!免得养虎遗患!”

    守真道人却也配合着二狗的言语去捏那李助的臂膀,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直捏的李助肩头剧痛难当。

    李助吃不住疼,却叫道:“诸位饶恕则个!饶恕则个!李某愿意立咒起誓,绝不虚言敷事,妄说假话!”

    二狗摆了摆手,守真道人却才松了手劲,只不曾退开。

    二狗冷然道:“那你就说说吧,此番你等围攻孟家庄,到底是何缘由?”

    李助连忙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内幕俱都说了出来。

    原来自二狗在滑州卖的盐精时,便已被天台山的邪道们盯上了,尤其是那个从二狗手里买得一罐盐精连夜出走的行商,却被一个邪道人追索时,那厮竟仗着盐精的祛邪能力勉强逃脱了去。

    这才让邪道们意识到二狗售卖的盐精非是等闲,由此才引发的封丘城外的截杀。

    自那次截杀失败,更折了邪道陈念义和禁军伏子陈希义后,邪道们虽得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但对二狗的关注却也更甚了。

    二狗自来京城中,虽得时间不长,却也做下了好些大事,尤其是他的医治残缺的本事,终究还是被天台山邪道们给知晓了风声。

    若得换个人,邪道们或许还会不紧不慢的确认一下真伪,但是对二狗这个在他们那里挂了号的人物,那绝对是有杀错无放过。

    早先他们不停的派人在小道观处试探,其实是在麻痹镇魔人的道人们,以为他们暗中抽调人手来围捕二狗作掩护。

    本来按照邪徒散修们的预计,他们的围捕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为此他们甚至不曾直接动用于京营禁军中暗藏的人手,只让他们暗中做些掩护。

    现在他们的第一计划方案明显是破产了,但是邪道们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毫无疑问的,下一波敌军很快就会到来。

    而二狗他们这次的对手正是正牌的大宋京营禁军将校。

    说实话,最后这个消息着实让二狗颇有些忧虑,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忧虑一旦被禁军攻击,只怕孟家庄要真保不住了。

    即便那些出手的禁军是私自行动,但是他们毕竟是有正经身份的,实在是强抗不得,就算再把他们打退一次,后续前来“报仇”的真正禁军也会源源不绝。

    须知汴梁城内外周边可是驻扎着几十万禁军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二狗等人淹死。

    二狗心中动念间,却自做出了决断!

    京师地界是待不得了!

    回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