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韩存保继续讲述自己过去的经历:“三年前泸州蛮袭扰州郡,成都路不能自平,遂向西北边军求助,时秦州路边帅与刘仲武合谋,却调我率部跋涉数千里前去平叛。

    待我等抵达泸州,正兵疲马乏,却遭泸州蛮突袭,由是大败,存保仅以身免。我本拟赴州府就罪受罚,谁想又被友人所误,被蛮人半路擒捉,作了僚家的赘婿,因心觉有损家族名誉,故更名韩宝。”

    众头领吃得韩存保这般好瓜,却是去了好些猜忌,只对韩存保的遭遇大都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强忍笑意的那一种。

    促狭的王文德笑道:“韩家哥哥倒是好运道,别家男儿被蛮子劫了,大都丢却性命,独哥哥不但免去败军罪责,还能抱个娇滴滴的小蛮娘儿,简直慕煞我等兄弟也!哈哈哈——”

    众头领听得,却都忍不住发笑,只韩存保却面皮发紧,羞愧难当。

    王焕亦忍俊不禁,只笑着喝道:“且都谨肃些!韩存保毕竟是我等兄弟,如何能揭他疮疤取笑耶!”

    众人纷纷言道:“王焕哥哥说得极是!”

    然后各都笑嘻嘻的与韩存保拱手鞠躬,赔礼道歉。

    只他等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泼皮模样,直气得韩存保想要提刀砍人。

    大家伙儿笑够了,韩存保自也收拾了情绪,却才众人道:“此番我被刘仲武擒拿,却知晓了些隐秘,他早先算计害我,却与我祖父无关,乃是我怀璧其罪而不自知,故而受他害也!”

    李从吉是个爱财的,早先还曾做过盗墓的勾当,他好奇的问道:“却不知哥哥有甚宝贝,却得那刘仲武窥伺?”

    说到这里韩存保就来了精神,他道:“昔年我在相州时,曾结识了一位颇有神通的异人为兄弟。当初我上任河州时,因与家中闹翻,出行有些个落魄。我那异人兄弟知晓后,便赠我万贯金银作盘缠,更授我两桩宝物用以防身,只可惜韩某行事不谨,却都丢失了去。”

    众人闻言,却都忍不住赞叹不已,似那般仗义疏财的好男儿,世间着实少见。

    当然,李从吉更感兴趣的是韩存保丢失的两件护身宝物,他问道:“却不知存保哥哥丢失的护身宝物是何等样式?有甚功用?日后我等若得碰见,却好夺来还与哥哥!”

    韩存保道:“我那兄弟送我的第一件宝物,唤作【恶业宝珠】,乃是以极恶之人的颅骨揉制而成,大小如走盘珠,平日随身携带,但有人想要害我,那宝珠便会发出尖叫示警。

    当初我能在泸州蛮的围困中脱身,全靠此宝威能,只我遇人不淑,被一好友哄骗了去,以至后来被蛮人擒拿了,否则但有宝珠护身,那些个蛮人休想能拿得住我!”

    众人听得惊异不已,纷纷道:“确实是好宝贝!丢了实在可惜!不知是哪个不讲义气的小人,却骗了存保哥哥的宝珠?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追拿那厮才是。”

    只好些人心中却道:若有这般宝贝护身,岂不是妙哉,傻子才还给你韩蛮郎呢!

    李从吉拍手道:“不是还有一桩宝贝么?哥哥且继续说便是!”

    “是是是!韩家哥哥且继续说!”

    “俺与哥哥倒一杯美酒润润嗓子,免得哥哥说得口干!哥哥且满饮此杯!”

    ······

    韩存保有些受宠若惊的饮了一杯梅子酒,却才说道:“这第二桩宝物唤作盐精,乃是我那兄弟从食盐里提炼出来的神物。

    平常可作一般食盐享用,食之可令人身轻体健,耳清目明,百病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