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宴吗?”

    周文宴特意待在苏如棠时常经过的路上,听到她的声音小声的呜咽。

    春熙快步走过去。

    扶起了周文宴,“宴哥儿怎么在这里?”

    苏如棠抬眼看了沿着墙角的夹竹桃,“文宴,别待在这里玩。这夹竹桃花和叶子有毒,若是不小心误食夹竹桃,怕是要病上一段时间。”

    周文宴后怕地退后了一步。

    眼中多了一抹算计和惊喜,只一息便转瞬即逝。

    “母亲。我想母亲了。”小家伙右边脸上红肿,满是委屈可怜地看向她。

    苏如棠移开了目光。

    她的景深和景夭更可怜,葬身在年久失修的护国寺后院。

    思及此,她眸色冷淡了几分。

    “夏安,去取一吊钱把宴哥儿送去小厮那里玩。”

    周文宴抗拒,“不要,我想陪着母亲。”

    “嬷嬷没教你规矩吗?我要去老夫人屋里请安,你一个庶子也要跟着去?这不合规矩,昨儿大奶奶还说咱们府里应该嫡庶有别。”

    苏如棠叹息。

    周文宴捕捉到了话里的意思,“大伯母?”

    “你没见过你大伯母,她为人最是和善也懂规矩知礼节。疼庆哥儿几个跟眼珠子一样,回头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春熙笑着接过了话茬,“怕是不容易。大奶奶向来重视嫡子身份。”

    她笑着将周文宴推给了夏安,“你快送宴哥儿去玩。我陪二奶奶去老夫人院子里。”

    周文宴抿着嘴唇跟夏安离开。

    前往荣喜堂的路上。

    春熙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话。她想问苏如棠昨晚梦到了什么,又怕让她不开心。

    再多的脂粉都遮盖不住眼底的乌青。

    “苏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