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又问她:“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要以牙还牙了。”顾轻舟的声音很轻,宛如这六月的夜风,凉丝丝的却沁人心脾。

    司行霈道:“真乖!”

    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在吃东西?”

    顾轻舟嗯了声。

    司行霈问她吃什么。

    就宵夜这个问题,他跟顾轻舟扯了半天。

    东拉西说,就是不肯挂断电话,为的是多听听顾轻舟的声音。

    顾轻舟心中软了大半。

    后面司行霈问她,想他了吗?她原本要说没有的,后来却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低声说了句:“嗯”。

    司行霈大笑,说她:“真小气,半点亏也不肯吃。”

    “下次再聊。”顾轻舟略微尴尬,先挂断了电话。

    挂了之后,惆怅了片刻。

    她拿起那张照片,强迫自己把思路给转回来,不要再想司行霈了。

    六月下旬的岳城,更加炎热了。

    炎热中,带着湿闷,重重压下来,叫人透不过气。

    顾轻舟每天早起出门,去趟药铺,偶然也会去教会医院。

    艾诺德医生带着她熟悉西医系统。

    他们正在合力完善,让中医和西医都有立足之地。

    “中医的妇科,可以更深入的发展。”艾诺德道,“而且,中成药的效果非常棒,为何不放弃草药煎水这种陋习,直接全部制成成药?”

    顾轻舟觉得他言之有理,可全部放弃也不可能。

    “我会邀请中医名家,开一次中药大会,时间安排在十月份,不冷不热最为恰当。”顾轻舟道。

    艾诺德颔首。

    两个人讨论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