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略微沉吟。

    “你觉得此事是针对谁?”顾轻舟又问。

    “军政府。利用我来对付督军,督军的总司令怕是做不成了。”司慕道。他在督军府里没敢说,怕说了激怒司督军。

    他觉得此事不是单单针对他,而是针对整个岳城军政府,一点点毁掉军政府的声誉。

    可当着司督军的面说,就好像推卸责任一样。

    “军政府和司家所有人都在这个阴谋里。”司慕道,他的脸色惨白中带着铁青,“先从我开刀。”

    顾轻舟沉吟。

    司慕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说:“现在还没有证据。聂芸是失踪了,聂太太说女儿曾哭诉我强了她。江里浮起来的尸体,烂得不成样子,是聂太太说那是聂芸离开家时候的衣裳。”

    只有聂太太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

    这点一面之词,在军政府还来不及反应时,先被捅到了南京。

    一个妇人的说辞,居然掀起这么大的浪,没有高官推波助澜才怪!

    “这是连环计。”顾轻舟道,“你想要证据,会有的。”

    司慕蹙眉瞥了她一眼,觉得她此刻乌鸦嘴很不吉利。

    不成想,很快事实就告诉司慕,顾轻舟不是乌鸦嘴,她是心思缜密。

    果然,第二天就又出事了。

    司慕逼死聂芸的消息,一天一个样儿。

    很快,岳城的报纸也开始报道,接着就是铺天盖地传遍了岳城上下。

    流言会发酵、会被加工,于是逼死聂芸,变成了“司慕杀死聂芸”。

    “没有证据证明少帅杀了聂芸,同时也没有证据表明少帅的清白。”参谋们商议。

    顾轻舟也被叫到了督军府。

    督军甚至问顾轻舟:“轻舟,你能给阿慕作证吗?”

    “阿爸,我是少帅的妻子,我的证词不足取信于民众。”顾轻舟道,“少帅这件事乃是丑闻,想要消除影响,只得打舆论战。”

    她很赞同颜新侬现在的方法。

    对方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