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小光来说，摔断腿事小，反正能长好，芮芮为什么要卖柿子的钱才是大事情。他犹豫好些天，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支支吾吾也没有说清想问的问题。
听了他好几天自言自语的大傻反而完完全全把他的话复制了出来：“苏芮，你要卖柿子的钱干嘛？”
芮芮伏案写字的姿势不变，手却骤然顿住。
田小光有不好的预感，心开始紧张，尿意频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芮芮一直没有说话，动作也没改变分毫，大傻抱着猫，翻来覆去的给它找虱子。
“我是想卖了钱给你们买份礼物，因为这次，我就算考双百分也要回去了。”
田小光听见了自己耳鸣的声音，像爆炸一样充斥着他的脑海。
大傻似懂非懂，但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气氛。怯怯的抱起猫坐在门槛边，继续找虱子。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考及格吗？”
“我妈说农村的教学质量比不上城里的，怕我以后上初中跟不上。”
“你不用送我们什么礼物，我有游戏机，大傻有糖纸，够了。”
芮芮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了。
田小光笑着说：“不过你如果实在想送，回去以后给大傻寄点糖果，他的破罐子还没有存够一千张糖纸。”
芮芮说：“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总是做不到。”
田小光移开目光，看着门口大傻壮实的后背，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噢。”
田小光想，摇篮乡的清晨，再也看不见在薄雾中梳长辫子的苏芮了。
这个学期期末考的前一天，田小光按例跟姜婆婆去土地庙里上香
，他望着土地公那双褪了颜色的眼睛，默默地念：保佑芮芮初中能科科考满分。
姜婆婆将纸火一张张放进火盆里说：“小光，你应该为自己求求。”
田小光从蒲团上起来，拍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没有什么好求的，吃饱穿暖，有大傻陪着就行了。”
2004年秋季成绩出来，芮芮总分仍是199，田小光总分45，年级倒数第一上升到年级倒数第五，受到了老师的表扬。
离开那天，大傻磨磨蹭蹭的，抱着去年在树叶上收集的雪水罐子出来，站在门槛边不动了。
田小光过去拉他：“再怎么磨蹭芮芮也是要走的，快点，车要误点了。”
大傻噘着嘴把罐子送给芮芮，经过一年的积沉，里面的雪水已经浑浊了。
听了他好几天自言自语的大傻反而完完全全把他的话复制了出来：“苏芮，你要卖柿子的钱干嘛？”
芮芮伏案写字的姿势不变，手却骤然顿住。
田小光有不好的预感，心开始紧张，尿意频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芮芮一直没有说话，动作也没改变分毫，大傻抱着猫，翻来覆去的给它找虱子。
“我是想卖了钱给你们买份礼物，因为这次，我就算考双百分也要回去了。”
田小光听见了自己耳鸣的声音，像爆炸一样充斥着他的脑海。
大傻似懂非懂，但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气氛。怯怯的抱起猫坐在门槛边，继续找虱子。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考及格吗？”
“我妈说农村的教学质量比不上城里的，怕我以后上初中跟不上。”
“你不用送我们什么礼物，我有游戏机，大傻有糖纸，够了。”
芮芮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了。
田小光笑着说：“不过你如果实在想送，回去以后给大傻寄点糖果，他的破罐子还没有存够一千张糖纸。”
芮芮说：“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总是做不到。”
田小光移开目光，看着门口大傻壮实的后背，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噢。”
田小光想，摇篮乡的清晨，再也看不见在薄雾中梳长辫子的苏芮了。
这个学期期末考的前一天，田小光按例跟姜婆婆去土地庙里上香
，他望着土地公那双褪了颜色的眼睛，默默地念：保佑芮芮初中能科科考满分。
姜婆婆将纸火一张张放进火盆里说：“小光，你应该为自己求求。”
田小光从蒲团上起来，拍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没有什么好求的，吃饱穿暖，有大傻陪着就行了。”
2004年秋季成绩出来，芮芮总分仍是199，田小光总分45，年级倒数第一上升到年级倒数第五，受到了老师的表扬。
离开那天，大傻磨磨蹭蹭的，抱着去年在树叶上收集的雪水罐子出来，站在门槛边不动了。
田小光过去拉他：“再怎么磨蹭芮芮也是要走的，快点，车要误点了。”
大傻噘着嘴把罐子送给芮芮，经过一年的积沉，里面的雪水已经浑浊了。